吃串串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Y2】十年

翾言:

短篇,古風,殺手S X 武林盟主的兒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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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城。


 


櫻井家的家主櫻井翔才剛風塵僕僕地從別地巡視商號回來,管家已經準備好一桌酒菜要為櫻井翔接風洗塵。桌上一如往昔地沒有女眷,沒有必要櫻井翔不會讓女眷同桌。


 


養馬出身的父親能力平平偏偏好女色,除了元配之外,明媒正娶的還有三位夫人,其他不計其數。他父親有六個姊妹,加上五個女兒,這家一直是女人的戰場,每天為了雞毛蒜皮大小事爭鬧不休。


 


他父親有兩個兒子,他雖是長子卻不是出自於這幾位夫人,而是他父親在外面跟藝伎一夜風流的結果。當時夫人們還無出產男丁,老夫人給了他母親一筆錢便將他接回家。


 


夫人們礙於老夫人不好說話,等到進門一年的三夫人生下了弟弟,他不再是唯一的男丁,地位也隨之改變。姨娘們、姑姑們、姊妹們開始明裡暗裡找他麻煩,姑姑們看不起他的出身,姊妹們更怨妒他奪走了父親的關愛,姨娘們說他是個雜種,出身低賤,讓櫻井翔從此討厭女人。


 


三夫人想盡辦法要讓弟弟繼承櫻井家,誰知道弟弟一點不領情,對家業蠻不在乎,他就喜歡跟在這個哥哥身邊,不因為他的出身而輕視他,家裡頭感情最要好的是這兩異母兄弟。


 


他父親終於死在風流帳下,櫻井城搖搖欲墜,櫻井翔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力挽狂瀾讓所有女眷再也不敢小覷他。二十歲成為城主後,大力擴張,他手段果練、眼光準確,在幾年間將馬場擴充到現在規模,聲勢扶搖直上,最近更成為皇室御馬的首選,不可一世。


 


「家裡沒什麼事吧?」櫻井翔沒怎麼在乎一桌酒菜,都只意思地嘗了一、兩口,倒喝了不少酒,不過他也就是斯文小酌,打從他接手櫻井城後就不曾喝醉過。


 


二少爺夾了一塊肉丟進嘴裡說:「都很好。」櫻井翔終於動筷夾了菜。


 


二少爺突然想到一事,道:「對了,這幾天接到二宮城的拜帖。」


 


櫻井翔停下筷子,問道:「二宮城?」


 


二少爺答道:「是阿,說是二宮家的少主近日會來訪,給二宮盟主選馬作為生辰賀禮。」


 


櫻井翔心裡訝異,臉上卻不動聲色,對管家景叔道:「那讓大家準備,別怠慢了客人。」


 


景叔一揖道:「知道了,城主。」


 


 


 


 


 


一頂簡單的轎子停在主院門口,僕役掀開門簾,纖細的身子緩緩步出。


 


櫻井城的主院大廳裡坐著城主櫻井翔,二少爺站在他身旁。


 


來人一身白色衣裳,外袍上勾著幾勒花紋,金色滾邊的領紋蔓延到腰帶上,腰間配著價值不斐的玉珮,手握一把摺扇,瀏海遮了半張臉,長髮簡單地紮束,幾縷黑絲在風中擺盪。


 


二宮和也也在打量著他,這個成名至少十年以上的男子身形挺拔削瘦,穿著灰色裡衣,黑色外袍,給人孤傲之感。五官深刻英俊,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彷彿能洞察這世界所有事情,眼裡透著孤傲沉穩,看上去不超過三十。


 


「二宮和也見過櫻井城主。」溫和的聲音讓櫻井翔如沐春風,櫻井翔臉上原本深沉的線條不覺柔和下來,道:「二宮少主遠道而來,請坐。」


 


待大家坐定,二宮和也開口道:「和也冒昧打擾,還望櫻井城主不要見怪。」


 


櫻井翔溫和地道:「二宮少主讓人稍個信來,櫻井城自當派人將馬送去,也可免去二宮少主舟車勞頓。」江湖都說二宮家少主體弱多病,長年抱病在床。


 


一旁二少爺驚嘆著二宮和也的恬淡從容,更讓他驚訝的是櫻井翔的語氣,他從小敬畏的大哥一向冷靜不帶感情,他還是第一次見櫻井翔對人如此關懷。


 


二宮和也道:「多謝堡主美意,但和也希望能夠親力而為。」頓了頓又道:「和也還有一事要麻煩堡主。」


 


櫻井翔道:「二宮少主請說。」


 


二宮和也道:「不知道能不讓和野選幾匹幼齡的馬飼育?」


 


櫻井翔有些訝異,道:「二宮少主想要親自養馬?」


 


二宮和也淡淡地道:「是的!只怕打擾了城主。」


 


櫻井翔道:「這倒不會。」心裡卻想這養馬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這般柔弱,能勝任嗎?又道:「不知道二宮少主打算停留多久?」


 


二宮和也道:「這件事還要勞煩堡主,一切以堡主為重,只要能讓和也準時帶回賀禮就成。」


 


櫻井翔道:「那麼二宮少主落腳何處?」


 


二宮和也也不以為意,道:「二宮家在附近有個別院,離這兒不遠,過來也方便。」


 


櫻井翔道:「那過兩天我帶二宮少主到馬場看看。」


 


二宮和也起身道:「那麼和也就先謝過堡主了。」


 


 


 


 


 


「和也,你怎麼來了?」床榻上櫻井翔摟著倚在他胸前的二宮和也,疼惜地問道。


 


「我上次給你練的那個心法行嗎?能持續多久?」二宮和也抬起小臉,按住櫻井翔的脈搏確認。


 


十年前櫻井翔剛接城主時,家裡那堆女人每天煩他煩得不行,最後還害他練功偏叉了走火入魔。在暗夜裡櫻井翔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紅著眼殺人,他從不問原因就接受委任,成為江湖上名不經傳卻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也許是壓力獲得釋放,一劍結束後他便能恢復如往昔。


 


二宮和也是他的第一個目標,頂著武林盟主的兒子的頭銜,二宮和也從小在威脅中長大,只是他的父親夠強大,他的母親又是當朝皇帝曾經的意中人,勢力異常堅實,從沒人能得逞。


 


唯一一次意外就是當時只有七歲的二宮和也半夜睡不著獨自去後山玩耍,卻遇上了殺手櫻井翔。櫻井翔一掌打得二宮和也口噴鮮血摔到丈外,昏迷不醒。本該取他性命的櫻井翔卻在看清二宮和也的臉龐後恢復清明,怎樣都下不了手。


 


櫻井翔用二宮和也隨身帶著的二宮家的救命良藥跟自己大量的內力保住了二宮和也的命。昏迷好幾天後醒過來的二宮和也竟也不害怕他,只是解下自己身上傳家的玉珮給櫻井翔帶上,輕輕地說:「這個給你,可以保住你心中清明。」


 


從此櫻井翔只要有時間就去探望二宮和也,看著他剛及腰的高度長到現在只跟他差半個頭。十年過去了,他對二宮和也的牽掛從沒減過,那一掌的結果就是二宮和也再沒辦法練武,不能習武的武林盟主之子只能用體弱多病來杜絕悠悠之口。二宮和也很聰明,天文地理什麼都懂,還鑽研了醫術想幫他脫離被心魔控制,可惜就是動不了拳腳,讓櫻井翔每每想起便深深惋惜。


 


「和也,你怎麼來了?」櫻井翔看二宮和也診完脈表情放鬆多了,知道自己的狀況讓他的小和也滿意了,便再次詢問懷裡懶洋洋的人兒。他們倆家的距離,可不是幾天腳程的事,二宮和也的身體受不了的。


 


「我沒那麼嬌弱,你以為就只有你能恢復,我就不行嗎?」二宮和也嗔道,看到櫻井翔喜上眉梢問道:「和也,真的嗎?」如果能恢復就最好了,天知道他有多希望二宮和也能夠健康。


 


「我今日滿十八,來找你兌現承諾。」二宮和也的臉在燭光下透著不尋常的紅暈,小手探進櫻井翔單衣裡拉出玉珮,他可是把無論父親怎麼問都沒供出下落的玉珮送給了櫻井翔,這人就要對他負責。


 


「和也,你該知道我長你一輪又一歲,就不怕過幾年你就後悔了?」櫻井翔笑道,他的小和也轉眼都十八了,還是這麼令他憐惜。


 


「我不是來聽你說這個的,要不要我一句話。」二宮和也掙脫櫻井翔的懷抱坐起身,稚氣未脫的臉龐表情卻十分認真。


 


櫻井翔拉著二宮和也的手按在自己心上,劇烈的心跳聲回應了二宮和也的提問,櫻井翔深情地說:「我等了你十年,怎麼會不要你…」


 


溫柔的吻落在二宮和也濕潤的眼眸上,燭光映出帳中交纏的身影慢慢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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ナナ 的點梗,古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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