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串串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sk】再见于明日

大野智的滚滚:

看名字你们就懂了。


阿智延用了耕太的设定。虽然是这样,我还是没有任何勇气再去回顾一遍《作别于今日》_(:з」∠)_


有史以来第一篇写到自己哭出来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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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宫和也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正对上了相叶雅纪那张要哭不哭的脸,苦巴巴地凑在自己面前,让他只想重新闭上眼再睡下去。








「nino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呜呜……」二宫和也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面前这个笨蛋狠狠地抱住,嚎啕的哭声在自己耳边炸开,被勒紧着身体让他朝着天花板直翻白眼。








你再这么勒下去就真的再也看不到我了,他想。但是无奈刚做完手术没有一点力气来推开这个怪力笨蛋。








原本坐在一边的松本润看到这个情形,叹了口气,走上来拍了拍相叶的肩膀试图拉开他,可谁知相叶雅纪就像是铁了心一样抱着二宫和也就不肯撒手了,一来二去松本润的火就上来了,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相叶雅纪你有病啊!nino不就阑尾炎做了个手术你在这里演什么生离死别啊!」这么骂着好不容易才把人拉开。








其实怪就怪二宫和也同学对棒球的热爱实在是超出一般人,不管不顾地练习,最后阑尾炎发作晕倒在更衣室里,还好被相叶雅纪和松本润及时发现送到了医院。








安抚好了哭哭啼啼的相叶雅纪,松本润对着二宫叮嘱了几句就带着人回去了。二宫得知自己要住院两个星期才能回到学校,不由得有些惆怅起来。








好在第二天相叶来探病时给自己带了个棒球,说是医院不能玩游戏自己肯定很无聊,就带了个棒球过来。虽然不能做大运动练习,但是拿着玩玩总能让他精神好点。








嘴上虽然吐槽着相叶,但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二宫和也总喜欢在下午暖洋洋的时候跑到病房楼下的一大片草地上练习扔球。虽然每次总要花很长时间慢慢走路捡球,不过这也让二宫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偶尔相叶雅纪或松本润来看他时还会陪他一起练习。








这天又是一个暖洋洋的下午,二宫独自一人在这片空地上扔着球,被扔出的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便在某个地方掉落下来。他顺着球消失的方向慢慢走去,在一个树荫处的长凳下看见了一个和他一样穿着病号服的人,有点猫背,圆圆的脸,此刻正拿着他的棒球细细观察着。








二宫和也挠了挠头,走过去,「呃、你好,那个是……」








听见声音的那人缓缓抬起头来,脸庞被一寸寸打亮,二宫和也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对方好看的眼睛,就看见那人勾起嘴角很柔和的对他笑,「这个是你的东西吗?」笑起时眼角微微扬起,散发着非常温柔的气息。








二宫和也木木地点了点头,对方就站起身把棒球递到他手里,「你很喜欢棒球吗?最近每天都有见你在那里练习呢。」








二宫和也又点了点头。对方看着他呆呆的样子,笑意又更深了一些,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我叫大野智,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二宫和也。」








「那我可以叫你小和吗?」有些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让二宫觉得有些不自在。二宫和也应该最讨厌刚认识就套近乎的人了,但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散发出的气场太过柔和,让他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了下来,「嗯。」








从那天开始,二宫和也每天必做的事又多了一件,就是在练习完棒球后跑到那片树荫下和大野智一起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二宫和也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事,而大野智则是在一旁听着,时不时fufufu地笑两声,偶尔也会回两句话。








聊过天后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的病房是在同一层,只是平时都没有机会遇见而已。不过自己一直没有问过对方得的是什么病,看起来似乎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很久的样子。








「喂,你发什么呆?」二宫和也回过神,看见今天负责巡查的大夫正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跟你没关系,看你的病。」








樱井翔吃了个瘪,悻悻地摸了摸鼻尖,「我说二宫你老对我那么大敌意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恐怕樱井先生想吃的不是我而是某个笨蛋吧。」二宫和也用看透他的眼神盯着他,「不过很可惜相叶那家伙今天不会来探我的病,让您失望了。」








被说中心事的樱井翔不自在地咳了咳,「我看你精神不错嘛,怎么?下午又要去和智君约会吗?」








这下轮到二宫和也被堵得说不出话了,「谁、谁和他约会啊……咦不对樱井翔你和他认识?」








对面的人无辜地耸了耸肩,「智君从高中开始就是我同学啦,而且他的主治医师是我诶。」说着还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他可是经常跟我提起你的事呢,小和。」








「谁准你叫我小和的樱井翔你怎么不去死!」通红着一张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的脸,二宫和也毫不客气地抽过旁边的枕头就朝对方扔去。








打打闹闹的二宫和也突然就想起来一件正事,「哦对了,问你件事。」








「嗯?什么?」








二宫和也捏了捏身上柔软的被子,脑子里不知不觉就浮出了大野智的脸,「大野智得的是什么病啊?和我一样是阑尾炎吗?」








二宫和也的问题让樱井翔一愣,方才嬉皮笑脸的神情此刻突然沉寂了下来,隐隐约约还透露着一些悲伤。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看向二宫,「不是的……智君他,和二宫你的病不一样。」








病房里的窗帘被风吹起,一同将樱井翔的话语带进了他的耳中,只是轻轻的几个字眼,却瞬间将他的心都带进了深不可见的黑暗深处。








「他的病叫做恶性淋巴肿瘤,已经二次病发,治愈的希望很小。」








这天二宫和也没有去找大野智,也没有下去练习棒球,他就这样呆呆地靠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变黑。樱井翔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一直都在他耳边回荡着。








「还有……三个月吗……」二宫呢喃着。感觉有液体从眼角划过,心脏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一般,细细密密地疼。






 


第二天,二宫和也拿起放在一边的棒球,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旧跑到楼下。只是今天他没有去练球,而是直接地就去了长凳那里,远远就看见那人猫着背发呆的身影。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的大野智转过头,看见二宫和也后就释出了一个笑容,「小和你昨天没有来,我还在担心呢。」








二宫和也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昨天松润给我送了一本漫画来,看得太入神了等反应过来都晚上了。」








「什么漫画这么好看,有机会我也想看看啊。」大野智fufufu地笑着,声音粘糊糊的说出的字都挤在一起。








二宫和也看着他柔和的侧脸,好不容易建立好的情绪又有些支撑不住了,胸口闷闷的一片,眼前也模糊起来。








注意到了二宫异常的沉默,大野智转头看向他,有些不解地叫他,「小和?」








二宫和也垂下的刘海纷纷挡住了他的眼睛使大野智看不出他现在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有些低低的声音传来,「大叔……我后天就要出院了。」








大野智愣了一下,随即眼神柔和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那真是太好了。小和也该回到学校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了啊。虽然小和走了我会有点寂寞。」








一声不吭任由大野智摸着自己头的二宫和也听到这句话后突然抬去头来,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还闪着一些水光,「我、我会回来看你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么好又不要钱的留声机,我才不会放过呢!所以,所以大叔……」说着说着又有些哽咽,二宫和也拼命地忍住涌上来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着。








「……你也一定要好起来,到时候我教你打棒球,我们一起打棒球。」








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泛红着眼眶有些语无伦次,却说着最真诚的话语,大野智感觉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流淌进了自己的心底,暖得快要融化。他点了点头。








「好。」








二宫和也深呼吸了一下,把放在口袋里的棒球拿出来,塞到了大野智的手里,「这个,送给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大野智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棒球。








用马克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眼睛闪着光的小人,还在底下标注了「goodlooking guy」的字眼,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眼里的暖意就快要溢出来。








他把棒球贴到自己的心脏处,微微闭上眼,轻声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到的「谢谢」。






 


 


二宫和也有遵守约定,每隔几天就会来医院探望大野智的病情。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换下了病号服穿着高中生的制服,整个人看起来又更添了许多活力。他坐在大野智的床边喋喋不休地说着学校发生的事情,还把相叶雅纪和松本润也一起带来介绍给他认识,并且经常陪他一起到那片树荫下,两个人坐在长凳上说话。这样平和的日子持续着。








而大野智的病却一直都没有多少好转。








这一天,二宫和也正在大野智的病房里帮他整理着东西,等下他要去接受治疗,这是每个星期都固定的环节。








「小和。」大野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二宫和也停下了手边的事物,转头看向他,「怎么了?还需要什么吗?」








大野智摇了摇头,把二宫拉到一边坐下,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








二宫和也疑惑地接过来,却在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之后愣了神。








大野智给他的是一个画板,上面被用铅笔细细描绘着的,细长的眼眸、坚挺的鼻子、有些翘起的猫唇、下巴上那颗小小的痣,温顺却又灵动的神情。二宫和也看着看着就湿了眼眶。








「这个,送给小和。」大野智好听的声线传来,敲击着他的耳膜,「趁着小和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画的。小和真的很好看呢,忍不住就偷画了,就当是棒球的回礼吧。而且……」大野智的声音顿了顿,二宫和也抬起头,看见他的眼眸深处暗藏着一些忧伤。








「翔君说,如果下次发病,手术不成功的话,就……所以,就当是给小和留作纪念吧。小和,我……」大野智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二宫和也接下来的举动怔在了原地。








二宫和也把画纸揉成一团,狠狠地朝房间的角落扔去,喘着气非常激动的样子站起身。大野智慌乱地拉住他的手臂,「小和……」








下一秒却被狠狠甩开,二宫和也狠狠地瞪着他,「走开!大野智你给我滚出去!少在这边耍帅了,什么纪念啊,谁稀罕你这种东西!你从来也就没有在我心里有过多少位置,你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和……」








二宫和也不想再听到对方的声音,索性转过身,不再看对方有些受伤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大野智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二宫和也就像丢了魂一般,慌乱地跑到房间角落,找到了那个被自己扔在那里的纸团,将它拼命展开抚平,画上的容颜刺痛着他的眼睛。他将画纸紧紧地抱在胸前,跪在病房的地板上就这样哭了起来。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才不是没有关系。才不是不在乎。








二宫和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不停呢喃着。








只是不管怎么装作若无其事,都没有办法听到你亲口承认这样的现实,不想看见你这样的眼神,不想听见你故作轻松的话语。我只是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为什么偏偏是你。








 


 


大野智离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二宫和也料想是对方不想看见自己,而他哭累了也懒得动,就一直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病床,盯着窗外渐渐变黑的天色发呆。








直到相叶雅纪慌慌张张地破门而入,声音大得直冲二宫的耳膜。








「nino!O酱他!他晕倒了!」








二宫和也这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手脚冰凉,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冲出了病房。








疯了一般地跑出来,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好在相叶雅纪反应很快地追上了二宫把他带去了手术室的门口。








二宫和也喘着气呆呆地望着「手术中」的字眼,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就这样跪坐在了地上。站在他后面的相叶雅纪一脸担心地喊着他的名字。








腿部触及着冰凉坚硬的地板,二宫和也扯了扯嘴角,突然笑了一下,「相叶氏,我真的是个笨蛋。」








「nino,没事的,你要相信小翔,也要相信O酱。」相叶雅纪揽过二宫和也的肩膀,声音同样有些颤抖地说。








二宫和也像是没有听见相叶的话,仍旧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他都说了,如果这次手术失败的话就会死,所以他把画送给我。他那么努力,从头到尾,胆小鬼就只有我……」








哽咽着无法再说下去,面前的相叶却已经哭着抱住了二宫。








两个人就这样在手术室外等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手术中」的灯暗了下去,樱井翔从里面走出来,面带疲色。








相叶雅纪立刻就激动地跑上前询问情况,而二宫和也却只是木木地盯着他们,眼睛里似乎已经再也看不见什么情绪。








樱井翔摸了摸相叶的头安抚了一下他那快要哭出来的情绪,转而把视线投向坐在一边的二宫,一步步地朝他走去。








二宫和也呆滞地看着樱井翔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在自己面前站定,开口说道,「二宫,智君他……」








所有的杂音都像是被抽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二宫和也木然地看着樱井翔的嘴巴开启闭合,一字一句传达的话语却都清晰地传达进他的耳中。








二宫和也动了动,转头看向樱井翔身后已经哭得一塌糊涂的相叶雅纪,动了动嘴唇,开了口。








「相叶,我们回去吧。」






























 


 


时隔半年,这座医院倒也是没怎么改变,唯一变的大概就只有这里的患者们,有的病能够痊愈然后离开这里,而有的人却无法赢过病魔的侵扰,在这里结束自己的人生。








二宫和也被一边的相叶雅纪烦的皱起眉头,只能推着人把人赶走,「J你快把他带到樱井翔那边去,真的是吵死了。」








松本润一脸了然地把因为二宫无情的话语而一脸受伤的相叶雅纪拖走,临走前还拍了拍二宫和也的肩膀,二宫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看着两人渐渐离开,二宫和也松了口气便朝病房楼下走去。








记得大半年前自己因为阑尾炎住院的时候还是一个高中生,现在一转眼已经毕业,再来到这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慨。








没想到住个院都住出感情了么,二宫和也忍不住笑起来。








走到一个板凳旁边坐下,二宫和也懒懒地朝那片熟悉的草地方向看去,远远地就看见有一群孩子在围追着一个大人玩耍,大人似乎看起来很头疼的样子,却还是很配合孩子们的呼声,笨拙地把球朝他们丢过去。








二宫和也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一群人玩了好久。突然一个孩子把球用力一丢,球就朝自己的方向划出了一个弧度,顺势就朝自己这里滚了过来,停在了自己脚下。








二宫和也弯下身把球捡起来,看着球上的图案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开始变得湿湿的。








他看见刚才被孩子们围着的那个大人苦着脸正朝他走过来,眉毛耷拉下来,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忍不住就把球扔了过去,「这么不情愿就别陪那群小鬼玩了嘛。」








而对方被棒球正中脑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就愣愣地看过来,眼神呆呆的,露出有点不敢相信的表情。








二宫和也看着对方愣住的样子,胸口处一直积攒着的情绪又涌了上来,连声音都有些抖,「明明根本就不会打棒球。」








下一秒就被反应过来的对方狠狠地拖进怀抱,大野智紧紧地环抱住自己,手臂在自己背上施加的力量,带着失而复得后的喜悦。








他用同样颤抖的声线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








「因为有个人说要叫我棒球,我一直都等着他呀。」








二宫和也再也没能忍住,抓着对方的衣襟,靠在他怀里就这样嚎啕大哭起来。








大野智温柔地抚摸着怀里人的头发,任对方将自己的外套哭湿。








同样带着哽咽的话语飘散在风中,带走了所有未知的恐惧与不安,就这样深深地,印刻在了两人的心底。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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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太是我永远的泪点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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